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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76天下毁灭-复古小极品-三职业版本-激情战场-带假人-沃玛祭坛-神符熔炼

1.76天下毁灭-复古小极品-三职业版本-激情战场-带假人-沃玛祭坛-神符熔炼

熔炼神符,活祭假人

我在传奇私服挂机打沃玛装备时,屏幕里的假人突然对我笑了一下。
那晚回家,一个浑身湿透的战士假人站在我床边:“熔炼神符…救救我们。”
网吧老板警告我,这版本里所有假人都是被困住的真实玩家。
当我找到神符启动熔炼炉时,整个沃玛祭坛变成了活着的血肉道场。
假人们排着队跳入熔炉,只有那个战士在消失前对我露出解脱的微笑。
第二天游戏更新公告写着:“修复假人异常表情。”
我的键盘上却残留着祭坛里的红色淤泥。


指尖在油腻的键盘上敲击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我窝在“极速网吧”深处那个被烟熏黄了的角落里,劣质香烟与泡面汤的混合气味,像一层看不见的油膜,牢牢裹着每一寸空气。耳机里,熟悉的刀剑劈砍、怪物嘶吼、技能爆裂的电子音效混杂着网吧音箱放出的网络神曲,嗡嗡作响,震得耳膜发麻。屏幕幽幽的蓝光映在我脸上,照亮了上面一层薄薄的、熬夜分泌的油脂。

我操控着那个穿布衣的小道士,在《天下毁灭》复古版本里熟悉的沃玛寺庙二层艰难挪动。挂机脚本忠实地执行命令,引怪、施毒、丢符,循环往复。屏幕右下角经验条缓慢爬升,包裹里偶尔多出几件属性平平、只能卖给商店换点金币的垃圾装备。

地图深处,沃玛祭坛那熟悉的阴森轮廓渐渐清晰。巨大的石柱支撑着穹顶,地面刻着扭曲的纹路,中央是一口深不见底、冒着诡异红光的巨大熔炼炉——神符熔炼的地方。祭坛外围,永远是战场。战士、法师、道士,游戏里三个职业的虚拟形象,被系统命名为“假人”的数据傀儡们,正不知疲倦地互相砍杀,或者引着一群沃玛战士冲向对方。刀光剑影,火球冰咆哮,灵魂火符呼啸,死亡的白光此起彼伏。他们面无表情,动作僵硬,倒下,又在原地瞬间刷新,再次投入这场永恒的、毫无意义的“激情战场”。背景音乐是低沉压抑的鼓点和模糊不清的诵经般的低语,听得人心里发毛。

我的道士号绕过祭坛边缘的乱战,目标是祭坛深处一个刷新点。那里刷新的沃玛卫士,有时会爆出小极品首饰。挂机脚本自动锁定了一只沃玛卫士,我的角色开始绕着它打转,施毒术的绿色毒雾和灵魂火符的黄色光芒交替闪烁。

视线无意间扫过祭坛中央那口巨大的熔炼炉。炉口红光吞吐,映照着一个战士假人。他穿着沉重的重盔甲,手持裁决之杖,正被几只沃玛战士围攻。血条飞速下降,动作在围攻下显得愈发迟缓笨拙。又一个沃玛战士的斧头狠狠劈下,战士假人的血条瞬间清空,他庞大的身躯僵直了一下,随即向后倒下。

就在他倒下的那一瞬间,那张由粗糙像素点构成的脸孔,本该是呆板空洞的,却猛地转向屏幕外——转向了正在操控这一切的我。像素点似乎奇异地扭曲、重组,嘴角向两边咧开,拉扯出一个僵硬到令人头皮炸裂的弧度。

他笑了。

一个纯粹由数据构成的假人,在死亡白光亮起前的刹那,对着屏幕外的我,露出了一个极其清晰、冰冷、毫无生气的笑容。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活物的情绪,只有一种穿透屏幕、直达骨髓的恶意和嘲弄。

我猛地抽了一口气,身体像被高压电流击中般向后弹开,狠狠撞在破旧的椅背上,发出“哐当”一声大响。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,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。网吧里嘈杂的声音瞬间变得遥远模糊,耳边只剩下自己粗重如风箱的喘息声。屏幕上,战士假人倒下的地方,死亡白光已经消散,原地空空如也,仿佛刚才那惊悚的一幕只是熬夜太久产生的幻觉。

我一把扯下耳机,冰冷的塑料外壳沾满了手心的冷汗。四周环顾,旁边几个包夜的家伙戴着耳机,要么在激烈地敲打键盘,要么歪着头睡得口水直流,没人注意到我的失态。只有屏幕幽幽的光,映着我惨白的脸。

那绝不是幻觉。那笑容的每一个像素点,都像烧红的烙铁,深深烫在我的视网膜上,挥之不去。

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网吧。深秋的夜风带着刺骨的寒意,刮在滚烫的脸上,却丝毫无法驱散心底那股源自虚拟世界的冰冷。老旧居民楼的楼道,感应灯年久失修,忽明忽灭,投下摇曳不定、鬼魅般的影子。每一次灯灭的瞬间,黑暗都像粘稠的墨汁般涌上来,几乎要将我吞没。我掏出钥匙的手抖得厉害,好几次才对准锁孔,拧开家门。

“啪嗒。”客厅的灯亮了,惨白的光线暂时驱散了门外的黑暗。我反手锁好门,背靠着冰冷的门板,长长吁出一口气,试图将网吧里那诡异的笑容挤出脑海。疲惫像潮水一样淹没上来,我拖着灌了铅的双腿走向卧室,只想一头栽倒在床上。

推开卧室门,一股浓重的、难以形容的土腥味混合着铁锈般的金属气息扑面而来,浓烈得令人作呕。我下意识地捂住口鼻,心脏骤然缩紧。借着客厅透进来的微弱光线,我看到一个巨大、沉重的轮廓,如同铁铸的墓碑,矗立在我的床边。

那轮廓缓缓转了过来。

沉重的金属战靴踏在廉价的地板革上,发出沉闷而粘滞的声响,仿佛靴底沾满了湿透的淤泥。暗沉的盔甲在昏暗的光线下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,冰冷的光泽下,能看到水珠正顺着甲片的边缘和缝隙不断滴落,在地板上积起一小滩浑浊的水渍。头盔深处一片漆黑,看不见任何面容。他右手垂着,握着一柄巨大、布满暗红锈迹的裁决之杖,杖尖拖在地上,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。

是那个战士!游戏里那个在沃玛祭坛被围攻致死的战士假人!他此刻就站在我的卧室里,湿淋淋的,散发着坟墓般的阴冷和血腥气。

极致的恐惧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和呼吸,身体僵直得无法动弹,连尖叫都卡在喉咙深处,只能发出“嗬…嗬…”的抽气声。卧室里只剩下水滴落地的“嘀嗒”声,和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。

那沉重的头盔微微转动,面甲的空洞对准了我。一个声音,像是从极深的水底传来,带着金属摩擦的嘶哑和断续的窒息感,每一个音节都艰难地挤出:

“熔…炼…神…符…”

他停顿了一下,头盔似乎抬了抬,那空洞的黑暗仿佛穿透了我的灵魂。

“…救…救…我们…”

“我们”两个字,带着一种绝望的、沉甸甸的回响,在充满铁锈与淤泥气味的房间里回荡,冰冷彻骨。

战士假人没有再动。他只是那样站着,如同一个来自地狱的哨兵,盔甲缝隙里渗出的水渍在地板上无声蔓延。浓烈的土腥气和铁锈味像冰冷的蛇,缠绕着我的口鼻,几乎窒息。

我几乎是贴着墙壁,一寸寸挪出卧室,反手死死关上了门,仿佛要将那来自虚拟地狱的湿冷彻底隔绝。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到地上,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。过了不知多久,直到双腿麻木,窗外天色泛起一丝令人心悸的灰白,卧室里再也没有传出任何声响。

我鼓起残存的勇气,颤抖着拧开门把手,推开一条缝隙。冰冷的空气涌出,带着残留的腥气。卧室里空空荡荡,只有地板上,留着一大滩边缘浑浊、中间暗沉的水渍,像一张丑陋的、无声控诉的地图。那个湿透的战士假人消失了,如同他出现时一样诡秘。只有那滩水渍,证明着刚才那令人魂飞魄散的一幕绝非噩梦。

混乱的思绪最终指向一个地方——极速网吧,那个一切开始的地方。或许只有那个终日泡在机器后面、对私服版本如数家珍的老板,才能知道点什么。

下午,我再次踏入网吧。熟悉的污浊空气扑面而来。老板老吴依旧窝在他的收银台后面,油腻的头发贴在额前,眼睛半睁半闭,盯着旁边一台显示器上的监控画面,手指间夹着的劣质香烟烟雾缭绕。

我走到台前,声音干涩得厉害:“老吴…昨晚,我挂的那个‘天下毁灭’复古版…”

老吴抬起眼皮,浑浊的眼珠瞥了我一下,没吭声。

“沃玛祭坛…里面的假人…”我艰难地组织着语言,感觉喉咙像被砂纸磨过,“…那个战士假人…他…他对我笑了…”

“嗤——”老吴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,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嘲讽,“熬懵了吧小子?假人还能对你笑?那是数据!代码!懂不懂?”

“不是!”我猛地压低声音,身体前倾,急切地想让他感受到那种真实的恐怖,“他昨晚…他…他出现在我家里了!浑身湿透,盔甲滴水!他跟我说…‘熔炼神符…救救我们’!”

“救救我们”四个字一出口,老吴夹着烟的手指猛地一抖。一截长长的、烧得通红的烟灰掉落在油腻的台面上,他却浑然不觉。他脸上那种惯常的、混不吝的油滑表情瞬间冻结,然后像劣质的墙皮一样簌簌剥落,露出底下一种近乎惊惧的青灰色。

他浑浊的眼珠死死地、难以置信地瞪着我,瞳孔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剧烈收缩。他猛地吸了一口烟,烟头瞬间亮得刺眼,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沙哑和颤抖:

“你…你他妈真听见了?‘救救我们’?”

我用力点头,心脏在胸腔里狂跳,等待着他的答案。

老吴沉默了足有十几秒,烟雾缭绕中,他的脸色变幻不定。最终,他狠狠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,那动作带着一种绝望的狠劲。他抬起眼,目光锐利得像刀子,直直刺向我,声音压得更低,仿佛怕被空气中无形的什么东西听了去:

“小子…听我一句劝,别碰了!那破服邪性得很!”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恐惧,“什么假人…狗屁!那版本…最早那批开服的…为了搞噱头,弄了个邪门的法子…”

他身体前倾,靠近我,一股浓重的烟臭扑面而来,声音如同耳语:

“他们把…把一些玩家长时间困在里头…出不来…账号废了,人也…人也像丢了魂!这些废号…就被系统…当成了‘假人’!”他顿了顿,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,眼神扫过那些在游戏里奋力拼杀的玩家,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悲哀,“天天在里头…打打杀杀…死一次…刷新一次…再死…无穷无尽…那就是个活地狱!你说的‘熔炼神符’…那玩意儿…根本不是熔炼装备的…那是…”

他的话戛然而止,眼神里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,后面的话仿佛被无形的恐惧死死扼住,再也吐不出来。他猛地摆摆手,像是要驱散什么不祥的东西:“滚!赶紧滚!别他妈再来问我!也别碰那鬼服了!想活命就离远点!”

他重新缩回他那张油腻的破椅子,抓起烟盒又抖出一根点上,手指抖得几乎点不着火。烟雾再次升腾,将他那张惊魂未定的脸笼罩在一片灰蒙之中,拒绝再交流。

老吴那张被恐惧扭曲的脸和含糊却惊悚的警告,像烧红的烙铁,深深印在我脑海里。“活地狱”、“废号”、“无穷无尽地死”…那个湿透战士绝望的“救救我们”在耳边反复回响。被当成假人,永世不得超生?一股冰冷的愤怒和一种近乎赎罪的冲动,压倒了纯粹的恐惧。熔炼神符…那似乎是唯一的线索。

我再次登录那个阴森的游戏世界。沃玛寺庙的道路依旧阴冷,怪物的嘶吼仿佛都带着某种空洞的回音。这一次,我避开了所有无谓的战斗,目标明确地向着最深处、那个噩梦的中心——沃玛祭坛潜行。祭坛周围的“激情战场”依旧喧嚣,刀光剑影,火球冰咆哮交织。那些“假人”们,战士、法师、道士,依旧面无表情地厮杀、倒下、刷新、再厮杀。看着他们僵硬的、毫无生气的动作,老吴的话如同魔咒般在脑中轰鸣——“那就是个活地狱!”每一个倒下的白光,此刻都像一根冰冷的针,扎进我的神经。

祭坛内部,巨大的石柱投下扭曲的阴影。中央,那口冒着不祥红光的熔炼炉如同沉睡的巨兽心脏。我小心翼翼地避开刷新点,在祭坛角落的阴影里,在倾倒的石碑后,在巨大的石柱基座下仔细搜寻。指尖在冰冷的键盘上滑动,操控着角色在每一个可疑的角落探查。
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焦躁感开始滋生。就在我几乎要放弃,怀疑那是否只是一个诱饵时,在一根巨大石柱背面的凹槽里,一道极其微弱、几乎难以察觉的暗金色光芒,如同垂死萤火虫的最后一点微光,吸引了我的注意。

鼠标移过去,一个物品名称浮现出来:【被遗忘的神符(任务物品)】。

没有属性描述,只有这行冰冷的字。它静静地躺在那里,像一块沾染了不祥气息的古老木牌,上面刻满了意义不明的、仿佛在缓缓流动的暗红色符文。

我深吸一口气,操控角色将它拾起。包裹栏里,多出了那个散发着微弱暗金光泽、布满诡异血符的物品图标。

接下来的一切,如同被设定好的程序,又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。我走向祭坛中央那口巨大的熔炼炉。炉口红光吞吐,散发着灼热的气浪和一种难以形容的、类似铁锈混合着焦糊肉类的怪味。

右键点击包裹里的【被遗忘的神符】。

没有确认框,没有炫目的光效。

只有屏幕猛地一暗!

不是黑屏,而是整个画面瞬间被一种粘稠、蠕动、令人作呕的暗红色所覆盖!屏幕不再是冰冷的显示器,仿佛变成了一层覆盖在某种巨大活物表面的、半透明的薄膜!

沃玛祭坛的场景彻底异变!粗糙的石柱表面,无数暗红色的、如同巨大血管般的脉络贲张、搏动,每一次收缩都挤出粘稠的、散发着腥气的组织液,顺着“石壁”缓缓流淌、滴落。地面不再是坚硬的岩石,而是覆盖着一层厚厚的、不断起伏蠕动的暗红色肉毯,踩上去仿佛能感受到下方肌肉的抽搐。空气中弥漫的也不再是硫磺味,而是浓郁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、内脏的腥臊味和皮肉被灼烧的焦糊味。视野边缘,无数细小的肉芽在疯狂地生长、扭曲、缠绕…

那些原本在祭坛外围战斗的“假人”——战士、法师、道士,此刻如同被无形的线操控的木偶,动作僵硬地、一步一步地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,向着中央的熔炼炉走去。他们依旧面无表情,像素构成的脸孔呆板得可怕,身体却在这活体血肉道场中穿行,踩在蠕动的肉毯上,发出“噗叽、噗叽”的粘腻声响。

熔炼炉本身,也不再是冰冷的金属。它变成了一个巨大的、不断收缩膨胀的、由焦黑筋膜和暗红血肉构成的腔体。炉口张合着,像一张贪婪的巨口,每一次张开都喷吐出夹杂着火星和灰烬的、灼热腥臭的气息,炉口边缘挂着粘稠的、拉丝的暗红色液体。

假人们排着歪歪扭扭的队列,沉默地走向那张血肉巨口。最前面的是一个法师假人,他毫无挣扎地踏入炉口。没有惨叫,没有火光,只有“噗”的一声闷响,像一大块湿透的破布被投入烈火。他的身体瞬间被那蠕动的血肉腔体包裹、吞噬,屏幕上代表他的像素点瞬间消失,连死亡的白光都没有。

一个接一个,面无表情的假人前仆后继地投入那血肉熔炉。噗…噗…噗…沉闷的吞噬声,在这活体地狱里是唯一的背景音,单调而恐怖。

就在这时,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队列中。是那个战士!那个湿淋淋出现在我卧室里的战士!他沉重的重盔甲上似乎还残留着水渍的光泽,在周围搏动的血肉红光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。他一步步走向熔炉,动作和其他假人一样僵硬、呆滞。

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手心里全是冷汗。

就在他即将踏入那血肉巨口的刹那,他猛地停住了脚步。

然后,他极其缓慢地,转过了身。

那张粗糙的、由像素点构成的脸孔,再一次清晰地转向了屏幕外——转向了我。

这一次,没有诡异的笑容。

那张像素脸孔上,所有的僵硬和呆板如同冰雪般消融。嘴角极其艰难地向上扯动,拉扯出一个微小却无比清晰的弧度。那不再是冰冷恶意的笑,而是一种混杂着无尽疲惫、巨大痛苦,以及最终解脱的…释然。

一个纯粹由数据构成的假人,在即将被这血肉地狱彻底吞噬的前一刻,对着屏幕外的操控者,露出了一个“人”的笑容。

他无声地“说”了什么,口型在暗红的光线下模糊不清,但我仿佛听到了那晚浸透寒意的三个字:“…谢谢你…”

随即,他不再犹豫,高大的身躯向后一仰,决然地投入了那不断收缩膨胀的恐怖熔炉口。

噗!

一声比之前更沉闷、更粘稠的吞噬声响。

战士假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那片蠕动的血肉之中。

屏幕上的暗红色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。搏动的血管、蠕动的肉毯、焦黑的血肉熔炉…所有活体地狱的景象都在瞬间崩解、凝固,变回了冰冷粗糙的游戏贴图。沃玛祭坛恢复了它原本阴森但“正常”的石质场景,中央的熔炼炉也变回了冒着普通红光的金属造物。祭坛外围,“激情战场”依旧喧嚣,刀剑碰撞,技能爆裂,那些“假人”们依旧在麻木地战斗、倒下、刷新…仿佛刚才那吞噬一切的恐怖血肉道场从未存在过。

只有我的包裹栏里,那个【被遗忘的神符】图标,彻底消失了,如同从未出现过。

我瘫在网吧油腻的椅子里,浑身脱力,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服。心脏还在狂跳,指尖冰凉发麻。屏幕上,沃玛祭坛的石柱冰冷矗立,熔炼炉的红光稳定地闪烁着,一切如常。刚才那活体地狱般的景象,战士最后那解脱般的笑容,都像一场过于真实、过于骇人的噩梦。

不知过了多久,我机械地退出了游戏,关闭了电脑。推开网吧厚重的玻璃门,外面天已经大亮,阳光有些刺眼。我拖着灌了铅的双腿,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家。

钥匙插进锁孔,拧开家门。客厅里静悄悄的。我习惯性地走向自己的电脑桌,想坐下喘口气。

目光落在键盘上。

在空格键和方向键之间,残留着几小片已经半干的、粘稠的暗红色物质。

像淤泥。

带着一股极其微弱、却无比熟悉的铁锈混合着土腥的气息——正是那晚战士假人站在我床边时,弥漫了整个房间的、来自沃玛祭坛的死亡味道。

我的呼吸瞬间停滞,血液似乎再次冻结。

就在这时,书桌上处于休眠状态的显示器,毫无征兆地“嗡”一声自动亮了起来。

幽幽的蓝光驱散了房间的昏暗。

屏幕上,没有任何操作界面,只有一个被强行打开、最大化显示的窗口。

窗口里,赫然是沃玛祭坛那阴森熟悉的场景。中央的熔炼炉,正稳定地吞吐着诡异的红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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